第十八章 (第1/2页)
第十八章
「你已經回不去了,除非你身上長了翅膀,不然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這座山谷的。」 坎里投射過來的眼神含著冷光,與白天的開懷熱絡判若兩人,「與其想著那種不可能的事,不如趕快來辦要緊的事。」 「哼、就算沒有翅膀,就算沒有你幫忙,靠我自己這雙腿,走到破皮流血我也要離開這山谷,」一想到對方用從沒有過的嘲諷語氣來打擊自己,銀戎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惱怒:「初夜又怎樣呢?想也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結合!」 「男人之間能不能結合,過了這一夜,你就會知道了。」坎里也不急於推翻他的論點,只是冷靜地、凜然地說道:「在荷阜爾族的傳統裡,如果在締結之後的初夜沒有跟同伴結合在一起的話,往後兩人勢必會相繼遭遇到不測。我自己是無所謂,但是戎,我已用盡心力將你搶救回來,我不希望你又再度遭受到什麼傷害……」 一聽到這裡,銀戎的心臟彷彿就像是法庭上那塊拍案定論的台子,被坎里那似鐵鎚般的結論一敲定讞,再沒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怎麼可能因為那種理由就遭遇到不測,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他不放棄地再次奉上駁語,可是話才吐露了一半,就被坎里迎送上來的唇瓣給封住了尾音,無法順利發出的言語,化成了嗯嗯唔唔的悶吟聲。 「賀取露意,戎,賀取露意……」 在彼此唇間蓄意濡濕又貪婪舔乾的舌吻過程中,坎里不斷喃喃低迴著這一句話,銀戎不曉得他為何一直重複著此語,正想詢問之際,卻被他忽來的扯開自己上衣的動作給惹去了注意力—— 「住手!」 「我已無法停手了,戎……」 坎里近乎粗暴的動作已經弄痛了銀戎抗禦的手肘,要是在以往,他一定會即刻停下動作然後奉上大串的歉語,但是此刻,他不僅沒有停手,甚至還無視銀戎的意願,強行褪下那一身華麗的傳統套服——「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刻,你才終於屬於我,我怎麼可能就此放手……」 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被迅捷剝下,進而露出羞恥的隱密部位,銀戎這才實質地感受到坎里那所謂的結合,心裡陡地一慌,腎上腺素激升所匯聚而來的某股力量猛地讓他一鼓作氣撞開坎里的圍困、趁勢掙脫了出來。 坎里不免被銀戎這突如其來的怪力給嚇了一跳,情急之下按住了對方再差一步就脫逃成功的腳踝。大概是一心只想拖回對方的身軀、卻忘了收斂自己的力道,導致手中某種骨頭鮮明的移位感,和其骨rou的主人所臨受到的折痛感,在同一時間發出悲慘的哀鳴。 「啊——」 還來不及認清自己所遭遇的處境,銀戎只能以淒厲的喊叫,來掩蓋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地方又骨折了—— 坎里沒有想到自己出手會是這麼的重,他只是想留住銀戎而已。 看見痛到不敢再輕舉妄動的銀戎慘絕地伏在床沿,坎里趕緊下了床去找些綿布和木板來,將他被自己弄傷的部位包裹固定住,然後再把他扶正仰躺於床上,將他曾有舊傷的患部,小心翼翼地移成最舒適的狀態。 銀戎痛到說不出話來,僅能咬著牙根乖乖地任由坎里幫他減緩那份不能自己的疼痛。 坎里彎下身子靠近他,將他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給輕輕抹去,滿臉的心疼與懊悔,讓人感覺先前那個溫柔貼心的坎里,似乎又回魂了。 「抱歉,戎……」 溫柔地拭去銀戎額上的細汗,坎里撫慰性地吻上他的額頭,然後眉毛、眼皮、鼻尖、雙頰,一直輾轉挪到嘴唇後,便大膽地在其上貪戀舔舐、輕含微咬,爾後又飢渴地撬開其雙唇,竄入舌葉,糾結纏繞、混淆涶沫、吞取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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